我痛恨扬州的冬天。 在甘泉镇,父母谋生摆摊卖瓜子花生坚果干货。 每年春节前一个半月,是最忙的时候。 几次我在深夜的甘泉镇马路上,望着路灯照耀下的纷纷大雪,头脑空白。 彼时没有任何抒情浪漫可言,只有冰冷的天气,忙碌的父母,冻手冻脚的孩子,稀疏来往的行人。 有次寒冷的冬夜,醉醺醺的老爹拉货回家,破旧的三轮车上不了坡,母子俩费力在后面推,没有推上去,小车滑下坡道,一袋炒熟的瓜子洒落满地。 父亲严厉责怪,为什么袋子没有扎紧?! 母亲弯下腰,赶忙用簸箕收拾装起瓜子。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当场愤怒地大喝一声,不捡完又能怎么样! 母亲没有说话。 有一年扬州的冬天极寒,扬州电视台报道,本市有的小区自来水管冻裂。 我蜷缩在木板床上,感觉左耳朵很痒,忍不住使劲抓,没几下功夫,抓掉一块东西。 一瞬间我有种错觉,我把左耳朵抓掉了。 困惑地我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大块已经结痂脱落的耳朵冻疮。 更可恶的是春节期间,必定有一天,母亲要洗衣服。 她会挑选阳光好的一天,这样打上来的井水也比较暖和,她的手不会冻得受不了。 因为出租房没有洗衣机。 我提议买个洗衣机吧。他们说,咱们是租房,带不走,麻烦,浪费。 终于在某年冬天,我网购了一台七百块钱的单桶涡轮洗衣机,寄到了扬州。 妈妈是开心的。 我给爸妈做过不少次饭。 早饭、午饭、晚饭。 一天晚上,我尝试做了西湖牛肉羹。 老爹用中原官话苏北片区方言说,这汤真好喝!
鼻炎与咽炎
大学同学石头问,你是不是有鼻炎? 我说有,很多年。 石头说,那你也有咽炎吧? 奇怪,你咋知道。 石头说,这很正常,有鼻炎的人也会有咽炎。 鼻炎让我有一个习惯,是用力吸鼻子,鼻腔内的东西会被吸到嘴巴里,吐掉。如果鼻子里有病菌,自然就顺带附着到咽喉部位了,然后导致病菌繁殖,引发咽炎。 我想,这大概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