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锦昊“到此一游”火了一把,媒体大佬们把事件的核心放在了中国游客素质,对青少年的舆论讨伐程度问题上。 咱们不妨抛开陈词滥调,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同胞们喜欢“到此一游”?这跟狗撒尿是一个心理吗?为了证明自己在世界的某个著名景点存在过? 我曾在某期节目里自爆过一个恶习惯,那就是我经常往上海图书馆跑,有时候借到某本不常被借过的书,我会不顾公德在书纸上勾划、写评语。但是,如果是稍有别人也看的书,我就什么也不做。 想象一下,你借到一本书,然后发现它是如此干净,你有理由相信,它从印刷厂出来的那天起,就没有一个人翻阅过。为此,你想在书上留下些东西,假如有后来者借到,他会觉得,哦,世界上还有人和我一样关注这块,知己者常在啊! 所以我把占有欲分为两种,一种是从众的占有,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需求是什么,他需要商业社会为他安排需求:我到了人生新高度了,我该换什么档次的车,买什么名牌手表?跟什么味道的异性交往?去哪里游玩?听说站在美国某个高楼能遇到真爱?我得去看一看。 另一种占有欲是纯个人主导的情感。我会因为得到一枚心爱的邮票而兴奋得几天不睡,旁边的人觉得我是傻子。别人觉得无关轻重的东西,你视为珍宝;因为你是自己的主人,你的喜好需求,不需要外界环境去塑造,去勾勒。这样的你,当然也不会像孙悟空那样喜欢到此一游。 说得直白点,那些本性随波逐流的人,才喜欢到此一游。 最后,兰亭乐团的王翼昊在他的微信里写过一句话,让我大为佩服。他说,“外滩这些五星红破布其实跟丁锦昊到此一游就是一码事儿”。他指得是上海外滩万国建筑群楼顶的那些旗帜们。这些建筑都是租界时期外国人的作品,1949年后强行换了新主人。此等意识境界,更堪玩味了。
校长开房的逻辑
几周前的某一天中午,我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手贱打开了新闻频道午间节目,他们在做一期知青下乡多少年的纪念专题。这事引起了我的一点兴趣。CCAV会用什么态度表述知青事件呢?毕竟荒唐的上山下乡运动把几十万青春萌动的小伙子姑娘们骗到了田野里,老汉的被窝里。 结果CCAV让我大跌眼镜,播音员用动情地语气说,知青运动为作家和艺术家提供了丰富的生活创作素材,一批优秀的当代文学作品就是反映知青时代的。屏幕上亮出了梁晓声、王小波等一批人的名字。 这种混蛋电视台的混蛋逻辑是这样的,我把你逼到恶劣的环境不仅是没错的,还是值得表扬的,因为我给你提供了磨炼人生的条件;照此逻辑,美国奴隶主折磨黑人是没错的,不然你怎么会写出汤姆叔叔的小屋? 然后潇湘晨报的评论员把这种逻辑又玩深了一级。这不校*长开*房案闹大了,据说牵扯了某市*政府里的高级*领导,水深得很。潇湘晨报说,两个丫头不检点嘛,跟校长一起出去,全社会应该反思小学生是怎么了,自甘堕落。仿佛校长是一个被勾引的无辜者。据扯,那地方*官*员流行一个说法,处长必须睡一个女孩,才能升官,谓之“破*处”。我很有理由相信,下一步大*陆官*员就可以吃*人*脑了。 洗$脑的核心战略是,对社会公众进行基本逻辑观的渗透破坏。全世界任何一本讨论Gov统^治的社会学专著都会涉及该领域。而老百姓对逻辑体系的进攻是很没有抵抗能力的。